你总顺着我,我怎么也该顺着你一回(h)(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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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才四更,您再睡会儿罢”,婵娟说。
  她垂首,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睡不着”,随即抬起眼,对婵娟说:“把东西拿出来罢,我想再做会儿”。
  明明刚刚还是高兴的,这会儿好像又不高兴了,婵娟猜不透,听话地把针线笸箩布料拿了出来。
  东西重新铺在矮榻上,婵娟板板正正裁好了样子,慢慢搁到她的面前,试探着问她:“是不是息侯又跟您说什么了?”
  “他说过了年就送我回去”,她没抬头,手里的活也没停。
  婵娟一愣,“那不是没几天了”。
  “是啊,没几天了”,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波澜。
  “那…”婵娟觑着她的脸色,小心地问:“那…小姐…您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去了么?”
  “嗯”
  “那…您高兴么?”婵娟皱眉,隔着矮几,探身子过去,瞧她的脸。
  “高兴啊”,她笑了笑。
  婵娟半信半疑地跪坐了回来,她嘴里说着高兴,但那笑却极敷衍,看不出半点欢喜的样子。可婵娟不好再说什么了,适时地选择了闭嘴,坐在一旁,静静看她做针线活儿。
  她说过这回的针线活儿,除了裁样子,不用婵娟插手。
  婵娟坐了片刻,无所事事,渐渐困意上涌,上眼皮跟下眼皮打起架来。
  “你去睡罢,不用陪着了”,她见婵娟,开口说道。
  “不了,奴就在这里趴一会儿”,婵娟困得说话都含糊不清了,泥巴似地趴在矮几上,不消一刻,就睡死过去。等婵娟再一睁眼,窗户上白花花一片。
  “哎呀,天都亮了”,婵娟一下弹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说完,揉着眼睛,瞅向对面。
  矮几上油灯将要烧尽了,她还在闷声做活,双眼略微浮肿,脸上带着一抹倦色。
  “小姐,您还在忙呢,都好几个时辰了,歇一歇罢,要不然,眼睛该疼了”,婵娟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捏着发麻的腿脚,晓以利害,“您看,宫里绣娘们,没几年都把眼睛熬坏了,都是夜里点灯做衣裳给害的”。
  “我不累”
  “怎么能不累呢?”婵娟忍不住凑上前去,原本,婵娟是想看看她的进度,不成想,却一眼瞧见了她被扎得红肿的手指。
  婵娟吃惊不小,立马满眼心疼,“小姐,您的手…”
  她倒不在意,淡然笑笑,还带些不好意思,“没怎么做过针线活,笨手笨脚的,一着急就老是扎手”。
  婵娟再也顾不得腿麻,忙穿鞋下了矮榻,找了金创药来,边敷边掉眼泪,“您瞧着罢,您这手,要是给息侯看着了,息侯是要发火的”。
  “那别告诉他不就好了”,她倒还有闲情打趣婵娟。
  “怎么瞒得住”,抱怨着敷好了药,婵娟把眼角的泪一抹,说:“您歇着罢,奴来做”。
  她不愿意,“我说过了,这些一定要我自己来”。
  “息侯又不知道”,婵娟气急,嘴翘得老高。
  “可我自己知道啊”,她固执起来是真得要命。
  婵娟没法了,无奈又说:“那您先歇一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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