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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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而沈棋也只得无奈地笑笑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苏风担心地看着他,他知道这两日沈棋为着云寒汐的事一直挂心,而今日见到云启宇他又一点儿事都没有,转念再想想云寒汐,任谁都会觉得心酸,看见沈棋转头来看自己苏风也露了笑颜看着他。
  见着苏风的笑沈棋心里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世间上所有的事关乎到了感情就没有对与错,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像自己老是欺负苏风,可是他不也总是忍让着包容着自己吗?自己又何必那样看着云启宇呢,望着苏风坦然一笑。
  记得回皇城的时候仅一天的时间而坐马车回去却用了整整半个月,到了江陵雅苑时云寒汐不禁舒了口气,尽管马车走得极平稳又是走的管道可是云寒汐还是有些吃不消,就连进院子时都是下人给扶进去的。
  苏风也是有心,知道不便派宫里的太医去照料云寒汐便让托了自家的一个大夫也跟着去了,待云寒汐到时那大夫也早就到了雅苑等候着了。
  即使云寒汐还在病榻上可是还是不曾放下手中的事务,离开了如此之久积压下的事务也不少,这刚一到便让人把各地的文书放在床边,自己躺在床上就开始翻看,都不曾有片刻歇息。
  那大夫是一个和云寒汐年岁相仿的男子,本是孤儿自小被沈棋家收养,从了沈家的姓唤作沈兴然,见他对这些草药感兴趣便让他去了医馆跟着学习医术,虽年轻可是在皇城还颇有名气。这次听说要挑选一人跟随云寒汐,他久仰这位七皇子的大名便自告奋勇地跟了来。
  知道沈棋的一片好意可是当沈兴然来为他把脉时云寒汐顺从地伸了手可是却说:“我不喝药。”知道自己这样不喝药不妥当,甚至关乎着他的性命可是想着自己打小就喝药,在这生命中最后的这些日子里他不愿意再有任何苦涩的东西留下了。
  沈兴然没想到云寒汐这般不配合本想开口劝说,可是云寒汐说这句话时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睛始终是停留在那些文书上的,好像对看病根本不上心一样,沈兴然就知道如何劝说都是无用的。
  沈兴然无奈地搭手探了脉,似乎比他想的还要糟糕,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绝美的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云寒汐的皮肤苍白得就像是透明的一样,脸庞轮廓分明就是瘦得太厉害,眉头微皱,可目光却是出奇的专注。
  他听说了云寒汐是懂医之人,可是既然明白这种利害关系却还是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除了他想死沈兴然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可是如今他在天下可谓是个传奇,在百姓口中也是对这位皇子尊崇备至,而且皇上也委以重任,他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呢!
  沈兴然无奈地叹口气,只得先拉过了他的手帮他换药。才拆开那沾满了药的棉纱就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惹得云寒汐一阵蹙眉,也不知为何他现在对药如此反感。沈兴然看着棉纱上还带着些血迹,无奈地摇摇头,身子这么虚伤好起来自然也比常人慢些。云寒汐左手手腕到手肘布满着密密的伤痕,伤口染着些棕褐色的药液,看上去甚是丑陋,可是他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将文书放腿上,用右手翻了个页便继续看下去。
  棉纱上又重新铺满了新的药,沈兴然慢慢将棉纱缠到那伤痕累累的手臂上,药碰着伤口有些疼,云寒汐忍不住皱了皱眉便任由沈兴然摆弄。不消半会儿沈兴然就重新将伤口给包扎好了,给云寒汐告了退便下去思忖着如何帮他调理身子。
  而云寒汐像是一刻都闲不下来似的,转眼就又让人安排,他明天就赶往那最后一个县。和他同去的还有沈兴然,当初沈棋交代他的是云寒汐身体还没好起来时他走到哪儿自己就得跟到哪儿。
  尽管云寒汐已经如此拼命了可是还是不能让他满意。一日早朝原本还好好的云启宇突然发起了怒来,黑着张脸道:“哼!派右相去湖广已经有半年有余了吧!怎么到现在了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云启宇这话让朝上站着的大臣们都是一惊,刚才他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怒意,朝堂上静悄悄地,没有人敢说话。云启宇瞧着这些眼观鼻鼻观心的大臣一哂道:“给朕派人去问清楚,这样办事,要他何用!”
  朝上站着的大臣都是一震,右相赫赫战功可是天下皆知,虽说皇上只是派他去处理官商勾结,可是湖广两地的官员均被彻查,以雷霆之势革了十来个县县令之职,又亲力亲为为当地百姓筛选官员,这些事业早就从湖广传出,皇上没有理由不知道,可是如今为何还是发如此大的火呢!
  当日云启宇中毒时在的人心里都忍不住叹了口气,盘算着日子云寒汐这才到江陵,那日他险些丧命如今皇上又下令催促,让他们都不得不为云寒汐担心。
  站在一旁的云战听着父亲责问云寒汐一直捏紧了拳头,那几日云寒汐的所作所为让他这个硬汉子都不得不佩服。云战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心思,云寒汐对父皇的忠心自然是不用说的了,没理由还要遭到父皇的责骂。云战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这怪不得寒汐。”
  云启宇闻言眉毛一挑,寒汐?他们何时走得如此亲近了?他记得云寒汐这别的皇子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就算是云寒汐也对他们都是直呼姓名的。云战接着道:“寒汐本来就尚小,如今身体又不好......”云战才开始说云启宇就疑惑地皱了皱眉,如今身体不好?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见了云启宇眼中那疑惑的神色云暝知道要是再让二哥说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于是也站出来道:“启禀父皇,右相向来都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一去这么远,多半身体还不如在皇城时好了,加之琐事繁忙,恐怕是慢了些,可是一情有可原。”
  好不容易才将这话给绕了回来,不过云寒汐已经做得够出色了,仅半年就将湖广的贪官给悉数换下,能有这魄力和能力在沧云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这两人为云寒汐求情的意图很明显,可是云启宇从来不知道云寒汐和他们俩还交好,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也不再问什么了。
  在那县里停留了三四日事情便办妥当了,云寒汐回到江陵雅苑时恰巧碰上了云启宇派来催促的侍卫。云寒汐留下了那人,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他连夜撰写出这半年在湖广惩办官员商人,提拔官员的汇总,第二天天大亮云寒汐才派人把厚厚的文书送给那侍卫,侍卫顺道捎了回去。
  一夜未眠的云寒汐觉得脑袋重重的身子却轻飘飘的,扶着桌椅慢慢挪到榻边,忍着一阵阵眩晕扶着床栏的雕花躺了下去,瞬间所有的疲惫像是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不消片刻云寒汐就合了眼。
  云寒汐睡着的时候总是很安静,不出一点儿声响,动也不曾动一下。自从从皇城回来过来他睡得就比以前更浅了,稍微一点儿响动都能把他惊醒,而咳嗽也越来越严重,甚至会整夜整夜地咳,偏偏又不肯喝药,自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只是看的沈兴然心里着急得紧。
  沈兴然看着云寒汐屋子里的灯一夜未熄,想必是昨夜连着忙了一晚,天已经大亮了他出来于是也不敢去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云寒汐的卧房。不过这几日研究医术倒是让他给摸出了些门道,云寒汐不肯喝药,就把这药材加到饭菜里,这样日积月累慢慢调养也是不错的。这般想着沈兴然便去了厨房,开始着手筹划着这事。
  天色微微转暗时云寒汐才醒了过来,休息了一个下午云寒汐的气色看上去要好些了,至少眼里不再全是疲惫。听见他房里有了些动静,沈兴然忙让厨房把菜给备着,接着便传了过去。
  云寒汐看着这满桌子的菜挑了挑眉,接着坐下来举箸尝了尝,这每盘菜都是一道温补的药,只是这样做出来倒没有一丝苦味,也不知道沈兴然花了多少心思,云寒汐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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