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秀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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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就是崔晚晚若不争宠,等新人一多,保不齐被拓跋泰抛到九霄云外去。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崔晚晚站起来,淡淡一笑:“从前不就是这样么?后宫里永远不缺新鲜美人,陛下喜欢谁宠幸谁,我管不了。”
  佛兰气急:“今时不同往日,陛下他……”
  “哪里不同?”
  崔晚晚打断她:“不一样都是皇帝?”
  “只是元启昏庸,天下人都骂他。他抢我入宫,囚我于摘星楼,视我为玩物,我是该恨他。”
  “而拓跋泰文韬武略、睥睨天下,比元启是好了一千倍一万倍,可难道这样我就该摇尾乞怜?我就该感激涕零?”
  “他对我的好,不过是身为帝王,略微施舍了一些恩宠给一个还算喜爱的女人。”
  “如果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他又怎会以我作饵,引刺客出来实施他的大计?”
  崔晚晚面无表情地说完,垂眸自嘲。
  “佛兰,我们不能太天真了。”
  门外,一道颀长身影久久矗立。
  拓跋泰负手而立,喜怒不形。
  福全小心翼翼:“陛下……”
  他这个御前大监已经见惯了风浪,对方才贵妃娘娘戳心窝子的话听而不闻,只是偷瞟陛下,总觉得那双沉沉的眸子里含着点别样情绪。
  拓跋泰沉默须臾,方抬手指了指紧闭的殿门。
  福全装作一副才到长安殿的样子,高唱“圣驾到”,殿中佛兰匆匆来开门接驾,神色略有慌张。
  “陛下万安——”
  拓跋泰抬步从她身旁略过:“平身。”
  四方八仙桌上一堆金馃子,还有几支不起眼的珠花,崔晚晚挽起袖子数得正起劲,皓腕上带着八棱手串,正是拓跋泰送的那串。
  “陛下快来瞧,我今日赢了好多彩头。”
  兴高采烈的口气,完全看不出方才是她说出“不能太天真”这样的话。
  拓跋泰从后环住她,问:“怎么赢的?”
  “打叶子牌,陛下会么?”崔晚晚往后一靠,男人胸膛宽厚结实,“要不要跟臣妾玩两把?她们都不跟我打,输怕了。”
  “教朕。”
  一开始崔晚晚还好心教拓跋泰如何玩,前四五把都放了水没赢他多少,可渐渐地他反败为胜,杀得她片甲不留,很快把金馃子都赢了去。
  崔晚晚不信邪,又让佛兰把首饰盒子抱来,算做赌注。
  输掉最后一支珠花,崔晚晚撒气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真不玩?”拓跋泰拾起两粒骰子,“要玩就玩大的,一把定乾坤如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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