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机阁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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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刃回了琏官的手腕,那把剑则被他插在地上。
  二人的血暂时止住。
  玄照动弹不得,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突然飘身而出。
  他静立在琏官一侧,从宽袖子撕了一段,慢条斯理地擦去黑衣少女裸露皮肤上的血。
  很奇怪,经过他的擦拭,琏官的伤口都像被擦去一样,消失了。
  可他每擦去一道,玄照便觉身上多一道伤口。虽然疼痛会让人麻木,但那白衣少年擦地慢,他身上的新伤就一道道长着,滋味堪比凌迟。
  最后,他终于擦到了脖颈的位置。
  那处不算要害,但若是拔剑偏那么一点,就能要命。白衣少年擦去琏官脖颈上的伤,玄照的脖颈亦多了两个血口。
  裴元就是再瞎,也看出不对劲了:“沈朝,你干什么?这是什么邪术?”
  “转嫁术。”
  白衣少年向来温文,此刻却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裴元无法面对这种冷漠,他没来由地心虚。想到封丘山这少年目光似刀的那一次。
  现在,他不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少年。
  他是邪修沈朝,他的修为无人知晓。
  下一瞬,两人的定身术都消了。
  玄照没了禁制,身上的血比先前喷地更快。裴元再顾不得沈朝了,忙上前击打师父的周身大穴,为他止血。
  炙阳在头,玄照半个身子靠在裴元身上,恍惚目眩,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他:“言洄,是你!”
  “师父,您看岔了,这人不是言先生……”裴元在桐山派长大,虽然统共只见过言洄四五次,但足够他将言洄记得清楚。这两人像是像,但不会认错。从那通身的气质,便能轻易区分出来。如玉海棠跟花田,像是一码事,但他从未认错过。
  “不,你就是言洄!”玄照似乎想清楚其中的脉络,所以笑得极古怪,“当年不是你给我指了道,让我去梅南山捡了琏官回来么?你说我与她有师徒缘分,将来大有可能助我得道。眼见她一日日长大,被妖魂所附!我本以为,这就是你说的助我得道的机会。之前都不是时候,但只要她在训诫堂,我总会想到办法护住琏官,杀了妖魂!可你为什么要插手,让她自行了结?又让她夺舍这一副身躯?”
  玄照手指琏官,甚不解:“眼下我教训徒弟,你也要插手?怎么,后悔当年没有亲手将人捡回来带着?偏生要夺走本属于我的东西!”
  “言洄,你留在世间也够久了,你到底是仙还是鬼,亦或者是魔?还是说,你也想杀琏官证道?”
  “玄照掌门,你过了。”
  随着玄照的血喷涌而出的,还有他周身的灵力。
  玄照的杀招有讲究,之前的那些剑,每一剑都没有戳着要害,就那么让人痛着。
  玄照或许想杀琏官,但他也在犹豫。
  既无法下最后的杀手,他就逼迫她动手。
  至于最后,是谁的刀剑无眼,那就不知道了。
  沈朝没法替琏官痛,一切的痛楚,只能她生受着。
  他不想让她如此,一点都不想。
  可玄照刺在她脖颈上的一剑,就差一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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