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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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家的家谱上只写男性,不写女性;有些家谱里为儿媳留一席之地,却未必收录女儿。但姥姥不是买来的丫鬟吗?她成为唐姥姥是因为唐家绝后了,一个人都不剩了,她原本又不姓唐,说穿了就是个守宅的人,看大门的!
  非亲非故,非妻非妾,她怎么会进家谱呢?这本家谱是谁编的?什么时候编的?
  唐缈立即翻到家谱首页,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
  ——唐竹仪增补誊抄于民国三十五年秋
  哦,原来是唐大家主!
  淳于扬凑过来说:“民国三十五年就是1946年,那时候姥姥还很年轻。”
  家谱记载姥姥出生于民国十四年(1925年),是贵州人,其育虫,善蛊,无人能及。
  “无人能及”这四个字是原话,可见唐竹仪对姥姥的赏识,属于典型的自卖自夸。
  唐碧映的名字占了一整页,前后左右都是空的,说明姥姥在当年唐竹仪重编家谱时,就和现在一样是孤家寡人。
  往前翻一页,也有来历清晰但是无后继,与世界牵连甚少的名字——唐竹仪,民国九年生人。
  “唉,家主啊。”唐缈叹息。
  民国九年就是1920年,这人1920年才出生,共和国成立初期便去世,估计都不满三十五岁,果然英年早逝。
  是他把姥姥增添进了唐家的家谱,这么说早在那时,他才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决定把唐碧映当做自己的接班人了?他知道自己会早早去世?
  “这是什么意思?”唐缈喃喃。
  淳于扬凑过去看,只见这一页右下角抄录一首小诗,是王昌龄的那首五绝《答武陵太守》。
  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这首诗用的典故是战国四君子之一的信陵君和看门老头儿侯嬴的友情,王昌龄用这个典,是为了指代武陵太守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淳于扬问唐缈:“读过这诗吗?”
  唐缈点头:“《天龙八部》里看过。”
  淳于扬沉吟:“谁对唐家有知遇之恩?难道还是杨展?”
  他琢磨片刻,没想通,便先算了。
  家谱上唐竹仪还有几位同辈兄弟,基本上都比他大,“家主”这一重任落到他的头上,多半因为他长房长孙的缘故。
  淳于扬找到了指着一个叫“唐枫仪”的远房旁支说:“这个人与家主同辈,但小几岁,很可能就是你那位化名司徒湖山的表舅爷。”
  唐缈也觉得像,但是没证据。
  淳于扬又看到了一个框,一个墨笔方框,和所有“仪”字辈的人并排,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他立即合起家谱藏进书桌抽屉里,说:“把它烧了吧,关于黄金的事就能不留证据。”
  唐缈正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如此举动,不太高兴地问:“难不成石井还能找到这儿来?”
  此话一出,淳于扬脸色微变,说:“我们得回去了,免得一会儿那个坤贾巴的东南亚矮子找不到人!”
  唐缈问:“怎么回?我们都不知道下山的走法。”
  淳于扬说:“但他更不知道‘逢弯右拐’的上山诀窍。他从洞顶降落时不受阵法影响的,一旦落地便会被困住,必定找不到这儿来,我们去找他,总比他找我们容易。赶紧去见他一次,免得他着急上去剁离离和画儿的手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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