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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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衡一如既往一般下了衙, 跟柳主事等人告辞后, 刚出了工部, 正要上外头等候的马车, 就见从拐角处走出两个锦衣华服, 头带玉冠的男子各自带着侍从含笑看着他。
  “绽曲、破羽, 怎么是你们?”
  宁衡脸色一喜, 快步走上了前,笑着同他们打着招呼。
  这二人,一人是玄郡王家的小郡王, 一个是北燕总督嫡子,幼时都在金陵城里一块儿长大,后被接到了封地和北燕, 只在前些年回来过两趟, 走得又匆忙,他们竟是难得一叙了。
  “可不就是我们, 五儿可有想我们两个哥哥?”
  陈破羽扇子一挥, 端的是风流倜傥, 他面目风流, 凤眼含情, 若是换了一身女装,说是女儿身也是使得的, 就这样看着没有点硬朗模样的小郡王,幼时在这城中那也是一霸。
  相比之下, 罗绽曲生得就要英气许多, 脸上没有那风流多情,端的是严肃内敛,朝他抬了抬手:“还没恭喜衡哥儿成亲有子,倒是抢在了我们两个当兄长的前头,改日定要做上一桌,带着弟妹和大侄儿,给我们认识认识。”
  宁衡自是一口应下,陈羽破一把收了扇子,打断他俩:“行了,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哪里是咱们叙旧的地方,我早让人在那荷记上头订了位置,走,咱们过去慢慢聊。”
  宁衡只顾得上高兴,闻言便上了马车,等到了那荷记里头,哥三慢慢吃了起来,他一下想起了还没让人通知一声家里头。
  “爷,你放心吧,奴才方才让人去通报了。”宁全儿在他身后小声说着,本来上马车的时候他就要提醒的,只是陈小郡王高兴,把他们爷拉到了那华丽的马车上,他没这机会,一到厢房里头,你一言我一句的更是让他没机会说,旁边两位爷的小厮们还拉着他说在一边去等着呢,特意把屋里给流出来不让人打扰。
  得亏他觉得不对劲先让人跑了这一趟,否则等爷想起来,这都水过三秋了。
  “好好好,全儿你做得不错。”宁衡听罢,一下就放了心,与陈破羽、罗绽曲两个叙起了旧,期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这一场酒宴在亥时方才罢休,外间里头宁全儿几个小厮也喊了酒喝了起来,等喝到这会儿,三个已经喝醉了两个,还有个也是醉眼朦胧起来,模糊之中还听到里间里头说甚“弟妹真贤惠,还派了两个人来瞧”等等调笑之语。
  等出了酒楼,宁衡三个都有些跌跌撞撞的,陈破羽是个闲不下来的,当即就喊道要去苏河见识一下,罗绽曲没反对,只宁衡在初初听闻时,摆了摆手:“不……不去了,要……要归家。”
  “嗤。”陈破羽指着他笑道:“归什么家,那苏河上多的是家,什么温柔乡都有,哥哥难得来一次,你可莫扫兴,俗话说,家里有贤妻,咱们男人才能大大方方的在外头快活,走!”
  被月桥指派来的两个小厮都快哭了,心道这两位公子久不在这天子脚下,哪里知道如今天儿都变了呢?只得苦着脸,要一左一右的搀扶宁衡:
  “小爷,时辰不早了,要不下回再与两位公子深谈可好?”
  “是啊爷,少夫人还在家里头等着呢。”
  少夫人这个名头还是有些响亮的,至少宁衡已经迷迷糊糊起来,在听到了那句少夫人等着,腿还是下意识一抬就要随他们走。只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陈破羽哪里肯放人,踉跄着挥开两个小厮,对着宁衡讥笑了两声儿:“五儿,可别告诉哥你还怕屋里那个?”
  “谁怕了!”
  宁衡顿时瞪起了脸,在幼时伙伴面前否认起来。
  “不怕那你怎不敢随我们去苏河?”陈破羽搭着他的肩,小声儿的同他说:“爷可是知道你喜美人,特意在卞州搜罗了两位绝色女子,今儿就要在天香楼里表演了,你要是错过了才真真是遗憾,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开开眼界。”
  他使了使劲,宁衡就只得脚步踉跄着走了,留下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厮。
  “看我咋的,赶紧回去通知少夫人呐。”
  “那……那后头醉的那个咋办?”
  “笨,当然是带回去,你先回去,我跟着过去瞅瞅。”
  “……”
  夜色之上的苏河,如同一汪绚烂的湖水,红垂灯笼高高挂着,在这一里之地,便是风中都是香气四溢,柔柔的娇浓软语犹如在耳畔轻轻诉说,悦耳的琴音弥漫不散,挠得人心里忍不住想驻足观看,与之一曲弹琴吟唱,一展风流。
  自古佳话便是琴姬、书生,从那旖旎的画廊之中不知生出了多少红尘一梦,时值科举之时,白日里刻苦读书的学子们相约在这美人环绕之地,看窈窕淑女,品上等红妆,推杯换盏、品头论足,情到深处豪情一首,博上佳人一笑,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艳羡许久。
  天香楼二楼处,宁衡三个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从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正对着楼下中央,一眼就能见到美人们的表演,陈破羽啧啧两声儿,不住感慨:“不错,不错,还是咱们金陵城的楼子有味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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