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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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蛋,嘴太快,说反了。
  孙言被他顶得乐了:“哟呵,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严海安头疼地闭上了嘴,他现在有点缓过来了,可惜在孙言面前无论如何是撑不起那层皮了。他又想起这次本来说好请客的,结果不仅没请成,还让孙言送进了医院,只觉头更疼了:“孙先生,这次实在不好意思,下回你选地方,我再……”
  两人一起坐电梯下楼取药,孙言戳了戳电梯楼层:“算了吧,这回让你请次客就能卡到2厘米的鱼刺,下次再让你请客岂不是路上要出个车祸。”
  严海安今晚已无语得太多,索性不再说话。
  但他不想说,孙言偏逗着他说:“你和易生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上了车,一溜滑出停车场。严海安想了想,觉着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遂道:“我和他学画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再见到,他给了我一份工作。”
  “你也学过画画?”孙言偏过视线看他,被严海安用眼神怼回了前方,“那怎么现在就易生一个人画?你画得不好?”
  他打过方向盘,路灯的光在俊朗的眉目间依次划过,映衬得他没了往日的轻浮和暴躁,像一壶老在晃荡的水,终于肯微微停一下了:“画不好也没关系嘛,我来捧你。反正画这东西都是看不懂的。”
  严海安托着腮,车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好像过往的时光在眼前列队退去。
  他眯了眯眼睛:“我没有才能,现在画画只是爱好,我不想以此谋生。但是我很喜欢欣赏美丽干净的画,所以目前的工作对我来说刚好。”
  “美丽干净的画?“这个矫情的形容让孙言挑了挑眉毛,严海安的口气听起来诚恳极了,那轻飘飘的诚恳像一层软棉花,裹着一丝厌倦,这厌倦甚至不是疲惫,而仅仅是一种感叹。
  孙言心中有所触动,就像他那天看到莫易生工作室墙上那几幅画。他随心所欲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了。
  一路送严海安回到工作室楼下,孙言隔着车窗道:“我觉得我们俩能成朋友吧。“
  他说话少有这么柔和的时候,柔和得已接近犹豫。
  严海安不确定他是有哪根筋造反了,这是一个陷阱?或者只是一句心血来潮?想了半天正要说点不痛不痒的,孙言却又笑了起来,和平常一样是那种尽管好看却老有点欠揍的笑容,带着点不知对什么的不屑:“记得你欠我一次。”
  他并拢的两指在额前往外稍稍一挥:“拜。”
  严海安看着车尾渐渐远去,喉咙痒了起来,咳了两声,转身往大门走:“说个拜拜都要耍个帅,毛病。”
  第13章 七十万
  莫易生还待在画室,令严海安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客人。
  何苓和莫易生一同坐在沙发上,看样子相谈甚欢,看到他进来了,何苓站了起来,很正式地打了招呼。
  严海安看了一眼莫易生,笑道:“希望易生记得请你吃饭。”
  他一说,莫易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还真忘记了,你让前台点的外卖送上来我才想起……”
  “本来就是冒昧到访,不怪你。”何苓好心地为莫易生开解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只要不是在孙言面前,严海安又变回了那个进退有度的好好先生,替不会人情来往的莫易生一直把何苓送上车才返回。
  莫易生坐在沙发上吃杏子,还递给他一颗:“何苓让人帮忙从之前那个村子拿回来的,好甜哦,你来尝尝。”
  这人实在是很有心,怪不得人缘这么好,所以即使画的水平不怎么惊艳,在这个圈子里也十分吃得开。但这样圆滑的人,可以结交,却不能深交。
  严海安接过杏子,一点肉都没伤着地完美剥好皮,又递回了莫易生:“有好好跟人道谢吗?”
  “啊,有啊。”莫易生就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口味和小孩子一个样,一口袋杏子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就是太少了,我们也让人帮忙带吧?”
  何苓就算带回来一箱子,这么平均分了每个人也落不了多少,严海安在那里没认识的人,想来只能亲自跑一趟:“明天我去帮你买一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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