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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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抑着怒气轻了步子走过去,问其中一个仍在向内偷看的道:“好看吗?”
  那一个口水流的老长,两眼放光盯着院内,全没看见旁的几个杀鸡般的眼神,深深点头道:“好看!”
  李存恪皱眉问道:“那里好看?”
  那侍卫边看边伸了手比划道:“她有种野性的美。”
  “还野性!”李存恪一手拍的侍卫原地打转,拎了他衣领往内拖着,边走边骂道:“我带你寻个地方洗洗眼,好教你知道什么叫野性。”
  言罢将这侍卫拖到大殿外盛水的大铜缸中一通闷,闷完捞了起来问道:“你瞧我野性不野性?”
  侍卫摇头,李存恪又将他闷了进去,闷的他快要憋死了复又提起来问道:“还是不野性?”
  侍卫点头又摇头,连连作了揖道:“野性,野性!”
  李存恪嘿嘿笑着拍了他脑袋道:“这就对了,往后眼睛往该看的地方看,不该看的地方不要看。”
  言罢又挥手叫了外面的几个进来,自高声唤了内院交头接耳的几个宫婢出来,自己掂了把圈椅往大殿正门外台阶上一坐,见几个侍卫宫婢皆是站的整整齐齐脸色如丧考妣。问道:“呆在这里好不好?”
  大家齐齐点头,那满头是水顶着青苔的颤声道:“好,很好。”
  李存恪拍着椅背问道:“既然好,为什么你们一幅呆腻了要换地方的样子?”
  宫婢侍卫们面面相觑,摇头道:“官家,奴婢们(小的们)并未!”
  李存恪道:“侍卫们,本该是卫护一府之安全,眼睛总往里看,难道这府里最不安全的人在府内而不是府外?”
  几个侍卫里也有上面人交代过要盯严了李恪形迹的,吓的三魂扫了二魂道:“不在,不在。”
  李存恪盯着那人嘿嘿笑道:“那也不一定,你还是瞧好了,否则连谁扭断你的脖子都不知道。”
  言罢伸了铁骨铮铮的粗手凭空一捏,骨结咯咯作响,吓得那侍卫裤子都要掉了一样,慌的跪倒了磕头道:“小的们一片忠心,还忘官家成全。”
  李存恪又扫视那几个宫婢,有圣人给的,也有萧阁主给的,整日拿个帕子擦着,见了元丽一脸嫌弃,见了他腰肢都要扭的更欢些,又爱交头接耳传些没用的闲话。尤其萧阁主给的两个,与她主子一路货色,脸涂的像猴子屁股一样。
  他仍拍了椅背问宫婢们道:“你们觉着这里好不好?”
  几个宫婢你瞧我我瞧你,皆往后缩着,想要推一个来受死出头。萧阁主给的面容娇好些的一个冷眼扫了左右扬高了头道:“伺奉官家是婢子们的福气,那里敢说不好。”
  李存恪低了头冷眼瞧着她,脸上笑意都没了,一字一顿道:“既然觉得好,就把该干的事情都干好,抹窗子扫地算什么本事,把那后面无人住的几个院子里的鸟窝都给我掏了,墙上地上的杂草都给我清了。整天擦擦擦,新上的漆都被你们擦了个精光,是嫌我银子多吗?”
  因李存恪不准她们进内室,尤其李存恪寝室外的门柱窗框,都叫她们把积年的旧漆都擦光了。
  言罢又指了其她几个道:“还有你们,往后不要等着老监给你们做饭吃,一府年轻轻的男男女女们,伸长了脖子等都会个老头子给你们做饭,你们臊不臊?得两个到厨房,管起做饭的事来,若往后饭做的不好吃,就趁早滚回皇宫里去。”
  这里王爷是个整日埋头在后院苦干的,王妃又是个除了王爷衣住外一概不操心的,在她们跟前连句硬话都不敢说,她们整日逍遥自在惯了,那里还舍得回到处处恪规守仪的皇宫里去,吓得齐齐跪了道:“婢子们知道了。”
  李存恪起身逐个儿扫过去,问道:“现在都知道该干什么了吗?”
  侍卫宫婢们像被主人训服了的狗一样齐齐点头。李存恪暗笑这些可怜的浅薄孩子们,才转身进了内院,就见元丽负手仰头站在角门上抿嘴笑着,见他进来,伸手竖了大拇指悄声道:“哥哥今天立威了。”
  她早听得李存恪喊了她们几个出去,自己本也欲要奔到外面去看一看,只是转念想起幼时自己家中,母亲太过强势将个父亲苛逼在墙角,万事不由父亲作主,把个家弄的不像样子,幼时就发誓自己长大了必要将自己的夫君尊在最前面,那怕他错了也要听他的,万不能像母亲小李氏一样自己糊糊涂涂整天四处出头,惹了事情又收不了场只会在家骂人。是以她也不出到外面,只在角门上听着。
  李存恪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脸颊,心道我怎么没见她有个野性美。揽了元丽肩膀往内走着,见她自回京来脸上皮肤转白,白里透着鲜嫩嫩的粉,无论眉眼无一处不是绝色,就连耳廓发鬓都比旁的女子要美上许多倍。他常雕菩萨,最知女子的美在何处,但雕的最上趁的,还是在遇到元丽之后。遇到她之后,他方才知女子美的灵动与轻饶,神态与气韵。
  他轻声道:“这本该是你管的事情,你混然不管他们,倒要我来唬,我一唬就要唬破他们的胆。”
  元丽道:“她们身子都不好,常嚷着腰疼肩痛,我也不敢狠使唤她们,况且我自己有力气,何须劳烦她们来为我做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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