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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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硬撑着身体,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许庭芳才放心地晕过去,若不是他毅力强,满身的伤痕早就要了他的命,哪还留了机会让他撑到了站在。
  模糊中,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庭芳,庭芳!”
  许庭芳迷迷糊糊地被人摇晃着身体,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只有耳朵还有几分清明,听见一个女子在他的耳边哭泣“庭芳,你一定会没事的!庭芳,你听见我的声音吗?如果听见,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吗?”
  是雁容……
  简雁容摇晃着许庭芳的身体,皇上因为许庭芳挺身相助,大赦许家,放了许临风和许庭芳,可是已经三天三夜了,许庭芳还是没有醒过来。御医也来了一波又一波,无非是低声叹气,摇头离开,根本都是些草包!
  “简姑娘,不必这样陪着许庭芳!”韩方泽和韩紫烟两人站在简雁容身边三天了,看着简雁容伤心,两人心中也是种种不舍,韩紫烟医术高明,却也没有提出救许庭芳,他们在等,等简雁容先提出来。
  “紫烟,你救救庭芳吧。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救庭芳。”简雁容终究是熬不住了,她当然知道,韩紫烟并不想救许庭芳,个中原因,她不想再猜测,她只想许庭芳醒过来,不管因为什么代价。
  “简雁容,你不能帮着许庭芳!你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你可知道,你们是仇人!”韩方泽出现在了简雁容的身后,痛心疾首,有些秘密终于是守不住了。
  简雁容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那种感觉越发扩大,她的心里塞得满满的,有什么想要膨胀出来。
  韩紫烟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指着简雁容的脖子喊到:“今日如果你一定要救许庭芳,我宁可杀了你俩,一起为皇长子报仇!”
  在简雁容心中,韩紫烟一直都是她的好朋友,好姐妹,如今她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两人形同陌路一般,一切的一切瞬间变化,让简雁容来不及反应,她难过地盯着韩方泽:“韩叔,到底发生了何事?皇长子是谁?”
  韩方泽做了个手势,出手逼退了韩紫烟的剑,拍拍简雁容的肩膀,爱惜地口吻:“雁容,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我瞒不住了,也不想瞒了,我不想你的父亲死不瞑目。”
  简雁容只觉韩方泽接下来说的话,她的生活从此会天翻地覆。
  “傻孩子,”韩方泽摇摇头,透过简雁容怀念另一个人,“你不是简家的女儿,若说身份,你的身份恐怕比当今皇上还要尊贵,因为你是皇长子朱翎的女儿!当年皇长子并没有谋反,他是被奸人所害!而那个奸人,正是许临风!”
  回忆一幕幕袭来,韩方泽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每个人,每件事:“事情还得从头说起,那时候紫烟还小,最喜欢缠着娘亲上街玩耍。而正是那一次玩耍,惹出了大祸,安阳王因为紫烟的娘亲美艳无双,强抢了紫烟的娘亲!幼年的紫烟惊恐啼哭,被路过的皇长子朱翎看见,他仔细哄了紫烟,并且将紫烟送回了家中。”
  “皇长子宅心仁厚,打听了强抢紫烟的娘亲皇亲正是安阳王,上门索人。不想紫烟的娘亲已被安阳王侮辱,痛心之下,自觉身亡。”人在回忆痛苦的事情时是最脆弱的,韩方泽一个血性男人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更别提韩紫烟了,她手中的剑慢慢垂下,两行清泪顺腮流下。
  “皇长子大怒,打算向先告发安阳王,却不想安阳王畏罪联合了朝廷新贵,歪曲捏造了皇长子谋反的证据,先一步向先皇告发了皇长子。”
  “先皇那时恰被安阳王送入宫中的美人迷住,所以对安阳王信任有加,而皇长子因为先皇沉迷女色多次觐见,与先皇生了嫌隙,皇帝对皇长子尚存慈念,不舍得赐死儿子,只是证据确凿,群臣激昂,于是下令将皇长子一家囚入宫中皇长子的母亲曾居住的颐春宫。”
  说道此处,韩方泽将剑cha在一侧的圆柱上,神情异常悲悯,且停住不愿再说下去。
  “雁容姑娘,那朝廷新贵就是许临风,你是皇长子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眷家人全因许临风而死。若是皇长子在世,你是最尊贵的公主。今日我利用朱煜,虽然没有趁机让朱煜和皇上两败俱伤,但只要许庭芳和许临风死了,一切我也可以当做是了结了,此刻机会就在你的眼前,我要你亲手杀了许庭芳!为你父亲和亲人报仇!”
  说到动情之处,韩紫烟又将手中长剑交到了简雁容手上,简雁容无意识地接过了长剑,回忆接踵而来。她是皇长子朱翎之女,她却浑然不知,事已至此,她当真要杀了床上昏迷着的,她此生的至爱吗?
  韩方泽很是气愤,加上脑海里浮现的种种画面,让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许庭芳。无奈简雁容用情至深,她会为了余生幸福而放弃弑父之仇吗?
  “他是你杀父害母仇人之子,只有他死了,才能平息皇长子的冤仇。”只要许庭芳死了,他日日夜夜想要除掉的人死了,往后的时日也落得清净,一切也都明了。
  简雁容望向床榻上的许庭芳,他面色苍白,眉头微皱,应该很痛吧,她多想为他舒展那紧皱的眉头,可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
  简雁容流着泪将长剑指向许庭芳,她终于还是明白了一切,她应该要恨他,不然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生父呢,对他,她无话可说。
  简雁容欲将长剑刺向许庭芳,身后的韩方泽和韩紫烟均睁大眼睛,着实不想错过这一机会,仇人即将被铲除,他们内心的欢愉,不言而喻。
  可是他们却殊不知,简雁容眼角无法掩藏的悲伤,于是只能在心里默默轻叹了口气。日后时日方长,想要忘掉一个人,总该会忘掉的吧。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们为自己寻找托辞。
  许庭芳意识模糊,突然紧握住了简雁容的手,口中喃喃道,“严容别走,别丢下我。”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一身素白加上纤瘦身影,白的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突然那女子转过身莞尔一笑,身后的百花尽数开放,映着她那姣好面容,许庭芳笑着唤着她,“严容。”他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想拉住她的纤手,而她却离他愈来愈远。像是一阵过处的微风,轻轻拂面而过,留下一切悬念,便翩然离去,毫无踪迹,引人一阵心凉。
  若她是一阵轻风,那他便要做一粒尘土,风起时,他便可以随着她去任何地方,天涯海角,矢志不渝。届时,他们可以看到万千花海,望那残阳落日的余晖,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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